霍危楼语气漫不经心的,掌柜的听的一愕,“左手有残缺?那是没有的……这些文人书生,大都是入过考场未中的,有些还是举人之身,他们不会有残疾。”
薄若幽验尸得出凶手左手受过伤或者左手只有四指,可掌柜之言却令霍危楼有些失望,他又打量了铺子一圈,见暂无所得,便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带人离开。
上了马车,霍危楼吩咐道:“去霍国公府。”
薄若幽迟疑道:“侯爷说见过那副画,是在国公府见的?”
霍危楼颔首,“霍轻泓买回去的。”
薄若幽想到霍轻泓倒也不觉意外,倒是霍危楼神色阴沉沉的,薄若幽见他如此,已料想到稍后他不会给霍轻泓好脸色。
然而马车到了国公府,霍轻泓却并不在府中。
宁骁站在马车之外禀告道:“说世子已经有好几日未回府了,今日这个时辰,还不知道在哪里。”
霍危楼面色一下子变的十分难看,吩咐道:“本侯去未央湖畔看看他在做什么,你带几个人去国子监祭酒家走一趟,好好的查问查问这位陆公子的底细,本侯会带霍轻泓回侯府,稍后将这位陆大才子也请来侯府见一见。”
宁骁应了,忙带着人往国子监祭酒府上去。
薄若幽即便才回京城不久,却也知道未央湖畔颇多青楼画舫,霍危楼探问都不探问便知霍轻泓在那里,也算对霍轻泓了解甚深。
马车直朝着未央湖去,未央湖在城西,位置虽是偏僻,却因为风景极佳,又连着西市要道,便成了一处赏景玩乐的繁华之地,湖畔酒肆画舫颇多,几家颇有盛名的青楼便在湖畔屹立着,这些青楼非寻常妓馆可比,其中多有绝色,且各个身怀绝技,要入此地一近芳泽,少不得要一掷千金,实乃是京城销金窟。
这一路上霍危楼都未曾言语,薄若幽见他如此,自然也是凝神静气不敢开口,只有马车行过西市之时,薄若幽忍不住掀开车帘朝外看了看。
长兴坊在城东,她前几日置办家用皆在东市采买,因此回京之后,还是头一回来西市,西市热闹纷呈,比之东市更甚,如今正午时分,更是人潮如织,薄若幽带着两分新鲜的观望着外面的画栋雕梁,霍危楼此时才淡声开口。
他缓缓问:“热闹好看吗?”
薄若幽忙放下帘络转过身来,正襟危坐着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