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芷儿掏出巾帕,拭去眼中泪滴,脸上的表情竟变得有些可怕:“兄长和载天教主李弘不知说了些什么,便把我送去了西夏,在前往凉州绫锦司的路上,突然出现一众匪盗,将几十名西夏兵勇和数百罪奴瞬间治住,一一捆绑了起来。
为首之人看似知天命之年,生得瘦弱,却不乏风雅之气,他下马将罪奴逐一典验了一番,只把我单独押到了山脚无人之处。
我本以为自己行将就木,却不曾想到此人竟双膝跪在了我的面前,痛哭流涕,泪染衣衫。
我问他是何人?他说自己名叫赵唯一。”
大石闻言大惊道:“赵唯一?当初十香词案发,此人可是被当众腰斩于市的,他是如何活到现今?又何故出现在西夏境内?”
“我不知道!”萧芷儿突然起身大喝道:“我只知道他害了我们全家,我想要他死!”
大石被萧芷儿突然地情绪激动吓得不轻,但转念便理解了她心中所想:“赵唯一是十香词案的罪魁祸首,也是谗毁案发生的缘由,萧芷儿父母离世,她自己更是经历了太多磨难,因此怨恨赵唯一也是人之常情。”
除了片刻的惊讶之外,大石没有做出更对反应,任由这个玲珑剔透的花信少女芙蓉泣露。
半晌过后,哭得力竭的萧芷儿瘫坐在圈椅上抽噎道:“可我毕竟还有一位哥哥。”
大石:“你要让西夏人认为你就是赵唯一的亲生骨肉。”
萧芷儿点了点头说:“他们并不清楚萧皇后和赵唯一的孩子是男是女,我只需在与哥哥的家信中,蓄意误导只字片语即可。”
“你倒是聪颖!”大石全都明白了,赵唯一劫囚,目的便是要将萧芷儿带离苦海,可无奈萧芷儿认定赵唯一是害父害母的仇人,不肯和他同行他处,仍旧坚持随其他罪囚去往凉州绫锦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