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祈当众所言,即显秉公处事之态,实令他心中松了一口气。
这些年来,以地方见闻,汉将或是官吏,贪功之事,屡见不鲜。
“小人谢县君秉公仗言,小人此番来见县君,实际有一大事作禀!”
业寿起身后,那双小眼,眯着看了眼旁边的黄三。
于此,刘祈却是直言道:“足下有话尽可道来!
能与我刘祈并肩作战者,虽名为下属,实为兄弟耳,更无多顾忌于身!”
这番话一出,旁边的黄三,虽是无言,但为恩公刘祈,目中早已代表一切。
对面躬立的业寿,面上敬佩愈加。
有人气度不凡,心胸开阔,本为成大事者!
比如眼前的昌虑长!
此中人杰,难怪能训练出英勇之部,更有猛士投效。
自今日起,以岭山贼之败,昌虑境内盗匪,恐将惶惶度日。
而以覆贼之功,此间昌虑长提拔,再度为朝廷委以重任,只在朝夕!
跟着这般人物,也才有前途。
业寿没有犹豫,当即以所知,告诉了刘祈。
“诚不瞒县君,我欲向县君回禀,正是贼首候郎,这些年来,于本地抢夺,所聚藏匿之财!”
论及此事时,业寿还是刻意放低了声音。
刘祈于岭山匪贼,打劫商客,暗地聚集财富并不意外。
人本有私欲,像贼首候郎,亦然如此。
他意外的是,业寿之慎重模样。
“贼子候郎所聚,并未处于岭山寨内,而是于临县交界之所,以使人看守。
小人辅助其人,处理财物,故有所知。
以钱资数目,或有数千万之巨!
且有地方行商之孝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