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静下来,气氛紧绷,谢一鹭咬死了不松口,等着廖吉祥妥协,廖吉祥到底是妥协了:“你要我……写什么?”

谢一鹭挽起袖子,一边给他蘸笔铺纸,一边说:“你过来。”

这简直是无理取闹,换做别人,怎么也要嚷一句“凭什么”,可廖吉祥却被他吃得死死的,轻且缓地走过去,踌躇着靠近。

两个人一挨上,什么东西就不一样了,呼吸变得滞重,体温变得灼热,廖吉祥想从他手里接笔,却被他一把抓住腰,踉踉跄跄揽进怀里,握着手,写下了那么几个字——既无不了事,哪有未忘情!

搁下笔,廖吉祥仰着头,茫然失措地看着他:“可这……是你的字啊。”

谢一鹭反应过来,傻乎乎地结巴:“那、那你再誊一遍。”

他放开他了,恋恋不舍地,痴缠着抚摸他耳侧齐整的发鬓:“这些天,你好狠的心!”

听着这样多情的埋怨,廖吉祥的骨头软得就要擎不住身体,他紧抿着唇,谢一鹭又说:“有一点……想我吗?”

廖吉祥躲闪着躲闪着,还是点了头。

谢一鹭再也按捺不住,抓着他,捧着他微红的脸,用嘴去啄,只啄了一下,就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的、类似吞咽的声音,然后粗暴地把他拥紧了,狂热地吸吮他湿滑的舌头,舔他火烫的面颊,两只手捏着揉着,把他下巴上的皮肉掐得变形,廖吉祥胆怯地看着他,像只被狂风吹乱了羽毛的小鸟,或是一颗被海浪裹挟着的小小沙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