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打开,是一壶酒并两只杯,屈凤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家父病重卧床,下官替家父跪谢老祖宗盛情!”
“听说了,”仇鸾招呼他起来,“来,咱俩替你爹把它享用了。”
说着,锦衣卫就来开塞倒酒,屈凤被仇鸾叫到身边,恭谨坐下,殷勤地碰杯:“往后还望督公多垂怜。”
“好说。”仇鸾端着杯,看着他喝,屈凤做了个喝的样子,半道突然想起什么来,酒未沾唇,“督公,郑铣那边……”
仇鸾把眼睛眯细,慢慢地笑了:“他是东厂那一枝儿的,迟早要剪。”
借着话头,屈凤把杯放下,恨恨地说:“督公若要铲除郑铣,下官愿效犬马之劳!”
仇鸾看着他那只杯,不大高兴地撇嘴:“哎,你酒没喝呀。”
屈凤连忙把杯又端起来,讨好地笑:“督公没饮,下官不敢先饮。”
仇鸾比他笑得开笑得放肆:“好好,我先喝,”他把杯端到嘴边,一仰头的事儿,却因为什么也耽搁了,皱了皱眉:“有个叫金棠的……是不是死在郑铣手里?”
听到那个名字,屈凤像兜头挨了一拳,愣住了:“督公是……听谁说的?”
“郑铣那一桩桩一件件,来南京前我跟人打听过,”仇鸾敲了敲两人之间的小桌,“听说这个金棠跟你也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