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别人家的相好啊,”仇鸾恨铁不成钢地说,眼睛瞥向旁边交椅上一个支着腿的锦衣卫,明明是他的椅子,那小子却卷着书躺得恣肆,“你们学着点!”
这俩是一对亲兄弟,一个叫金哥一个叫银哥,二十上下年纪,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仇鸾提笔接着写:继续保持;第三,看在他们不计个人得失疯狂撒狗粮的分儿上,希望他们百年好合吧!
搁笔,他往后靠到椅背上,肩上的大手立刻顺着襟口往下摸,在他的胸上反复揉捏:“督公,你不动火?”
金哥指的是那些稿子,看得他欲火焚身,下头也热热的,有起来的意思,仇鸾还没说话呢,椅子上的银哥哼了一声:“你等他动火,”他懒懒地嘲笑,“且等了!”
仇鸾不高兴:“你什么意思,”他隔着桌子指着他,“你看你那个样,伸着腿敞个胸,还看本什么破书,字儿认全了吗你!”
后头金哥已经把他的衣襟扯开了,手伸到里头缓缓去摸,边抹边往里看,可惜地说:“督公,你这两天箭射得太勤了,晒黑了。”
“男人嘛,黑一点才有味道。”仇鸾说着,眼睛瞟着银哥敞开的胸口,天热,他飞鱼服的襟子没合上,两下披在胸前,露出中间一条结实的筋肉,裤带系得低,胯骨那里的腰身极好看,稍有一丛黑色的耻毛。
“我喜欢白的。”银哥眼都不抬,随口说,仇鸾立即把自己的衣襟拉开,窝着脖子往下看,好像确实有点黑了,他有些失落,讪讪地搭腔,“欸,你看什么书呢?”
“《千百年眼》,”银哥对他爱搭不理,这种无所谓不是故意的,他仿佛就是这个调调,有股自然的风流,“写得不错。”
“我刚买了两本《鸿苞》,你想看自己去拿。”仇鸾说得漫不经心,余光却偷偷瞄着银哥,那小子果然感兴趣,眼睛亮起来:“对了,那个谢一鹭不是探花吗,让他来局里办个塾,我们都跟他学学。”
“得了,”金哥俯身贴着仇鸾的耳朵根,“我可不学,看着脑袋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