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苒也禁不住红了眼眶,她下定决心,一定要让母亲逃离这吃人的沈府。
到了晌午,沈老爷回来了,一身西装看上去很是气派。不仅如此,他还剪了上海最时兴的头发,看上去年轻了不少。人逢喜事精神爽,沈老爷的生意最近无比顺利,商会的人知道他是傅少帅的岳父,个个都对他无比尊敬。
今天东家邀请去参加开业仪式,明天西家邀请他参加饭局,忙的不亦乐乎。
“舒苒回来了,爹可要好好谢谢你。”沈老爷一脸慈爱的望着沈舒苒,对她是再亲不过。
“老爷这说的是什么话,哪有做父亲的上赶着去感谢女儿,你将她养大本就不易,她为你做些什么不也是应当应分的。”大太太说起话来依旧阴阳怪气。
沈老爷皱着眉头道:“你当人母亲,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说这些做什么。还不去让厨子多做些沈苒爱吃的菜,杵在这里做什么?”
大太太翻了个白眼,自知现在遭人厌,起身道:“我竟是成了老妈子,也罢,不耽误你们父女团聚,我这就去。”
沈舒苒看着他们唱红白脸,心里直泛恶心,做她爱吃的菜,他们怕是连她爱吃什么都不知道吧。
“我的好女儿,少帅怎么没跟你一起来?”沈老爷殷情的望着她道。
沈舒苒微微一笑,解释道:“少帅日理万机,忙的不得了,平日里都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好能多挤出些时间。他虽然没能亲自送我,但是却亲口吩咐司机,算得上是体贴了。”
“那就好。”沈老爷听了,更加高兴。
只要他的好女儿牢牢抓住了傅少帅,他们沈家何愁在上海立足。
“你这头发怎么成了这样?”沈老爷问道,他最是了解男人的习性,不管怎样的男人都爱长相美的女子。
沈舒苒垂下头,似是带有哭腔:“都是伯母,她说我与傅大帅年轻时宠着的戏子长的像,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让人剪了我的头发,女儿简直没脸见人。要不是少帅安慰,女儿怕是早就跳了黄浦江。”
沈老爷听了也生气,可做这事的人是傅少帅的亲生母亲,他哪里能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