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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黄玲说的冠冕堂皇,好像沈舒苒不说句感谢,都对不起她。

沈舒苒冷着一张脸盯着她,随后语气平和的跟妇女主任解释道:“赵主任,我是结过婚的,家里从小给我定的娃娃亲,组织上也是知道的。这件事是我的私事,所以我也并没有告诉其它人。”

赵主任诧异了,毕竟沈舒苒实在是像新女性,她以为,这样的新女性是不会随便跟人结婚的,尤其是从小定下的娃娃亲。

“我来延安前已经决定跟他离婚了,我们两人观念不合,他是个极其霸道的人。虽然对我很好,可我并不喜欢当一只笼中鸟,这个孩子便是他的。”

赵主任叹了口气,倒是有些同情她,封建婚姻害人。就连沈同志这样的人都没能幸免,也是让人唏嘘。

于是她握着沈舒苒的手开始表态:“沈同志,这也怪我,没能调查清楚就来找你。实在是组织上对乱搞男女关系抓得严,你既然已经解释清楚了,那便没什么事,你且安心养胎吧。”

沈舒苒表情已经凝重,她开口道:“赵主任,是谁跟你说我未婚先孕的?是黄玲吗?知道我怀孕的原本就没几个人,她这样说就是在故意造谣生事。”

“我因为前夫的事伤透了心,至今还没缓过神来,她成日里将我当做假想敌,总觉得我会跟她争抢刘干事。

上次还闹得人尽皆知,我现在走到路上都会被人指指点点,人家都说我抢黄同志的男人。

这次又是这样,明明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她在没调查清楚之前,就跑去跟你告状。

我实在是想不通,莫不是造谣生事的成本太低,所以让黄玲这样的人成日里无事生非。

上次也就罢了,看在大家都是革命同志的份上我也就忍了,这次可不行。 ”

沈舒苒态度强硬,赵主任也恼火,她当妇女主任这么多年,人人都夸她。要不是因为黄玲,也不会造成这样的误会。

“赵主任,我这次被学生送到医务室,就是因为黄玲又来学校门口找我。她根本不听我的解释,一言不合便动手推人,学生们都能为我作证。”

“虽然她当时并不知道我怀孕,可我肚子里的孩子万一出点什么事,她就是罪魁祸首!冰天雪地的,才刚下过雪,我现在躺在床上静养都是托她的福。”

“赵主任,延安的妇女们都跟我说,您是这最为我们妇女考虑的,您说,黄玲该不该被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