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跟他走吗

荆戈从没见过像谢宴这样,一睡能睡一天一夜的人,不仅如此,这二十多个小时里,荆戈就没看到谢宴有过任何翻身、挪动的动作。

如果不是那平稳的呼吸声,他一定以为对方是昏死过去了。

荆戈中间也有了些睡意,忍不住合上了眼,中间因为屋外传来的动静惊醒过两次,第一眼看到的总是谢宴一层不变的睡颜。

直到后半夜,荆戈感觉有些热,醒来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体温,而是一旁的谢宴身体散发出来的温度。

发烧了?

他一抬头,就看到谢宴脸颊上浮现的不正常的红晕,他拧着眉,双眼紧闭,似乎也感觉到了热,一把将身上林管家中途进来给他披上的薄被给掀到了地上。

这显然没多少用处,没过几分钟,谢宴撑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

荆戈闭上了眼。

谢宴还没清醒过来,只感觉有一股强烈的不适感,身上粘腻不已,蒸腾着热气一般,头脑昏涨又疼痛,脚一沾地,更是感觉全身的骨骼都被碾压一般酸痛。

谢宴自诞生以来,活了上万岁,从来没有过眼下这种体验,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发烧感冒,而是觉得自己强行将神明的肉体改造成人类,与这世界上的生态产生了排斥反应。

他浑浑噩噩地下了床,还不忘瞧荆戈两眼,见他睡着了,自己轻手轻脚走到他身后,掀开毛毯观察他伤口的恢复情况。

见荆戈伤口已经有愈合的趋势,青紫的伤痕也变淡了不少,谢宴轻吐出一口气,将毯子又往上掀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