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人是谢宴,荆戈和他相处了这么久,早就从当初的震惊嫌恶转变为无奈和理解。
谢宴只是单纯地不喜欢衣物的束缚,能不穿衣服的时候绝对不会多穿。
谢宴觉得和他相处不需防备什么,才会屡次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脱衣服。
信任他固然是好事,可荆戈也无可避免地升起挫败来,谢宴这样,恐怕是根本不懂人类世界中那一种最难以理解的情感。
荆戈拉过椅子坐在谢宴旁边,垂眸道:“侧过身来,我给你涂药。”
“哦。”谢宴转过来,露出肩膀,靠近颈部的那块已经有些青了,荆戈看得有些心疼。
谢宴见他露出这种表情,心里莫名地不舒服,他往前挪了挪,用脑袋蹭了蹭荆戈的膝盖。
“放心吧,都没破皮,早就不疼了。还没你当初咬我咬得疼呢。”
荆戈恍了下神,他不由自主地挪了下视线,扫过谢宴肩膀后面那一块咬痕。
谢宴这些年也不是没磕磕碰碰过,但养好了从来没留下疤过,唯独他那次咬出来的,明明当初处理得也算及时,不知为什么到现在也留着一小块印记。
倒是很好看,粉红色的,像一瓣桃花。
荆戈多看了两眼,眼里落了点笑,虽然他有点后悔咬这么狠了,可留到现在,就像是他在谢宴身上做的标记一样,莫名得让他感觉独特和满足。
他闷声道:“我不是故意的,那不是……我以为你不是好人吗。”
谢宴哼哼了两声:“你这表情根本就没有一点愧疚。”
两人正你来我往着,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
“荆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