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合上房门,靠在墙上,抬起了自己不断颤抖着的手,他的脑海里不断回荡着谢宴看他时那个厌恶而失望的表情。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谢宴那个巴掌打得很重,直到现在他脑子还在嗡嗡作响。
他回想起很多事情,以前,谢宴总是护着他,见不得他受伤,现在,他却亲手打了他。
一颗又一颗的眼泪滴下来,打湿了他的手心。荆戈痛苦地蹲下来,抱住了脑袋。
谢宴很久都没有见到荆戈,他心急如焚,不知道封寂在他手里怎么样了。
他依旧被关在房间里,但金笼被封寂破开了,荆戈没有恢复,他可以在房间里随意走动,但也仅限于这个房间之内。
他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荆戈做皇帝时的亲侍,昌叔。
这是他被掳来后除荆戈以外见到的唯一一个人,这是他待在第一个世界里居住的别墅,本该是第三个世界的人却出现在这里,且没有表现出任何怪异的反应。
他还发现,这座别墅似乎已经空了,除了他和昌叔,他感觉不到任何人气。
四个全然不同的世界融合,到底造成了怎样的混乱,谢宴已经不敢去想。
昌叔还是一如既往完全听命于荆戈,他一打开房门,总能碰到昌叔挡在门外,他说荆戈不允许他出门。
谢宴曾经试图跟他动手,可他却发现昌叔身体里竟然存在真气,并且已经到了元婴期。
没有任何办法可以突破,谢宴从焦急慢慢变得冷静,他回到房间,坐在床上闭眼想了很多东西,再睁眼时,眼底已是绝对的冷静。
他打开房门,昌叔依旧在门外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