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
荆戈吞咽了一下,嗓音依旧艰涩,“那少爷呢,有没有……做过。”
他紧张又害怕地观察着谢宴的表情。
谢宴似乎没有想到他会反过来问自己,愣了一会儿,就挪开了视线,又低下头趴在荆戈肩膀上。
正当荆戈以为不会得到答案,心里不知是失望还是轻松时,谢宴却开口道:“做过的。”
他望着远处的绿化带,说这话时,眼里流露出一丝茫然。可是,这抹神色并没有被荆戈捕捉到。
荆戈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听到这话时的心情。
谢宴没有这五年以外的记忆,他所说的做过,自然不是跟他,极大可能,就是跟蒋迟了。
这是他一直不敢去面对的问题,其实他心里早已有了点猜测,毕竟谢宴和蒋迟表面上是亲近的,已经到了订婚的这一步。
而且,谢宴想在蒋迟面前伪装,如果蒋迟要求,他自然也不好拒绝。
所以,发生点什么,实在是太正常不过。
心里那抹猜疑终于落了地,荆戈却觉得自己的心情似乎和想象中不大一样。
毕竟,他很清楚自己对谢宴的独占欲有多强,如果是以前,要是知道有人碰了谢宴,他估计会当场发疯,把碰谢宴的那人撕碎,再狠狠除掉谢宴身上留下的那人的痕迹和味道。
可是,此刻,听到谢宴这番话,他似乎除了心酸,所有复杂的情绪都化成了对谢宴的心疼。
他小心收紧了怀抱,谢宴身上好凉……
他遥遥看着远处的医院,医院的灯光很亮,看着却没有温度,有些瘆人。
也不是所有情绪都出乎了他的意料,比如,他现在就非常想撕了那个碰过谢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