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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折把刚发出去的短信展示给她看,“你今天出门这么早,就是为了躲你爸爸?”

冯南南看完短信,惊呼:“完了他果然知道了。”

周折和她一起往学校的方向走,距离早自习时间还早,住得又近,走过去来得及,方便冯南南有更多的时间和周折吐苦水。

周折说:“要不你让你妹求求情?我清官难断家务事,刚才……”

“不是我说周折,”冯南南一脸被噎住的表情望着她,“你这语文到底是怎么学的呀,那句话是这么用的吗,你真该求我妹帮你补补习了,这是你这么些年来做的最划算的决定。”

周折吸了口刚买的豆浆,挠头,“那我改成‘人微言轻’没毛病了吧,就我刚才,在你爸面前拍着胸脯保证不关你的事,结果你爸不听我说呀。”

“我懂,姐妹你是爱我的,你尽力了。这个星期我得找个酒店躲一躲,冯效堂找不到我,时间一长,大概也就顾不上了。”

周折指出问题所在:“话是这么说,但是你这回没有钱玩儿离家出走了呀。”

说完两人同时陷入沉默。

片刻后,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同时长叹一口气。

冯家家庭关系僵硬,周折说什么也是个外人,不方便掺和得太多,这一点从冯效堂对她的态度也看的出来。冯南南也没指望过家里那点破事能得到解决,通常也就是遇事说事,从不往深处提。

另一条岔路口,费巾踩着辆半旧的山地车靠近过来,放慢速度,悠哉游哉地问:“你们俩干嘛呢,玩儿什么叹气二重奏,出柜失败了?”

话音刚落,前车轮就被周折和冯南南从同一个方向踹过来。

费巾“嗷嗷”叫了两声,车头一晃,往路边花坪护栏上撞了一下。

他悻悻地下车,陪着心情不好的两位大佬走路,顺便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车轮,埋怨道:“你俩怎么回事呢,也不多使点劲,给我踹报废了就能换新了呀!你们不知道我磨了我爹多久了!”

同桌脑回路不太正常,周折是非常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