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
卫欢浑身开始痉挛似的抽痛,不安地叫着沈令哲,他试图扭动身体,像是被石头死死地压住,“阿哲?”
“阿哲!”
“我在!”沈令哲应他,“卫欢,我在,我一直在你身边!”
卫欢浑身被汗水打湿,半扎起来的头发松松散散地披下凌乱地披在脸侧,神志不清地撞着床垫。
医生站在旁边注视着这幕,无奈地摇了摇头,沈令哲挂着一身伤痕,是被谁搞上去的医生一清二楚,而现在卫欢又这副生不如死的样子,这两个孩子承受太多常人无法理解的伤痛,或许只有他们才能治愈彼此。
卫欢折腾了一阵就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沈令哲整理自己的衣襟,走下床询问医生,“医生,他现在虽然注意力比开始好很多,听他说起幻觉的事也变少了,是不是药物开始起作用了,可是为什么他现在莫名的攻击性很强?”
医生点头,“他的身体机能目前正在逐渐恢复,慢慢的幻觉也会随之消失,但仍然会时不时的出现影响到他的情绪,这是我们无法预见的。他的情绪会出现高低起伏,极度兴奋或者是压抑。你要记住,他现在是生病了,是具有攻击性的,袭击他人或者是自己,严重的时候他甚至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这个时候你应付不来,一定要告诉我们,不要让上次的事情再次发生。”
沈令哲明白,瞅着卫欢额前湿漉漉的发丝,话虽是这样说,可沈令哲总是狠不下心,无论卫欢怎么对待自己,那都是他。
医生拿出一箱药品,面不改色地说:“这是我来之前卫谦让我为你准备的。”
沈令哲疑惑,卫欢让医生带什么?
他打开药箱,盯着里面的药膏、整组的安全套和一些情趣用品……
沈令哲的脸上一阵风雨欲来的模样,怜惜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恨不得现在就将他大卸八块,哪里还会半点心疼。
他咬牙切齿地瞪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内心咆哮这家伙到底有没有羞耻心,居然让医生给他们送……送这些私生活用卝品。
沈令哲气得脑袋疼,送走医生时觉得自己根本再没脸见他了。
入住岛上的第二天,卫欢躺在床上清醒,他猛地弹坐起来,身旁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手掌摸索着没有半点余温,他眼神慌乱地寻找沈令哲的身影,一股恐慌感灭顶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