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御嘴角弧度渐深,凉薄的眼底也浮上浅浅笑意。
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转身弯腰,拉开茶几下的抽屉。
身后忽然有了轻微的响动,权御头都没回,直接一伸手,把站起身正要逃跑的小丫头捞个正着。
“跑什么?”权御将人带进怀里,女孩的腰软得不可思议,让他克制不住搂更紧些,俯身在她耳边,嗓音压得极低:“怕我吃了你?嗯?”
微微沙哑的音质,微微上扬的声调,说不出的撩人。
“你到底想怎样?”宁归晚被他从后面紧紧抱着,男人气息落在她脖子里,她只觉那块皮肤都麻了。
“坐下。”
权御放开她的腰。
宁归晚转身看着他,脸颊晕了一层淡粉,脸色却是冷的,“黎漾病了,还在等我。”
“坐下。”权御语调轻又缓,却是不容置疑的强势:“我不想重复第三遍。”
宁归晚抿着嘴唇,看了他好一会儿,坐下。
“您现在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没有?又何必逼我。”垂着长长的睫毛,没有再看那个男人,女孩的神情在这一刻,沉静得有些脆弱。
但权御没有回答她的话。
过了一会儿,宁归晚注意到他蹲了下来,然后右眉骨的位置一凉。
她惊讶地缓缓抬眸——
右眼的视线里,是权御放大到只能看清轮廓的手掌。
男人右手的四指扶在她太阳穴的位置,拇指轻轻按摩那片淤青。
而他左手,拿着一管膏药。
目光落在她眉骨上,一向淡漠温凉的眼神里竟透出一丝柔情来。
宁归晚怔了一怔之后,又垂下眼帘,视线落在男人挺括的裤腿上,如画的眉眼间多了几分轻松的情绪。
“御叔叔费心了,不过有些多此一举,它会自己好的。”顿了一顿,她声音变得很轻,近乎呢喃:“任何伤,都能自己复原,只要给它点时间,不是吗?”
“自行痊愈耗时太久,有个人帮忙疗伤,也不是件坏事。”
“疗伤?”宁归晚听了,缓缓一笑,“是药三分毒,只怕好了旧伤,又添新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