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黎漾忘了哭,眼里都是好奇,“没见到船上有美国老头啊?”除了一脸白络腮胡的船长……
池正郡失笑,“谁告诉你他是美国老头了?”
说着,朝权御努了努嘴,“你二表舅早些年做投资赚了点钱,08年钻了金融危机的空子,在加拿大和美国买了不少企业的股份,其中包括当时经营不利的皇家邮轮,我们都以为他疯了,后来金融海啸过去,人家上百倍地翻赚。”
“所以啊,你二表舅是个巨富,跟紧他,有肉吃。”
“难怪……”黎漾想到前天晚上,权御一个电话,船长就亲自过来处理几个女孩闹矛盾这种小事。
原以为二表舅是认识邮轮公司的高层,没想到他自己就是高层。
……
医生给宁归晚处理完伤口,收拾好药箱就出去了,经过先前那么猛烈的一阵,船上受伤的人肯定不少。
宁归晚从权御怀里退出来,两手撑着沙发边缘,说了声谢谢,低头去看受伤的脚。
纱布包得很好看。
可渐渐的,注意力被余光里那道身影吸引,来得急,男人穿的是睡袍,布料黑得反光,深沉厚重,更衬出他五官的冷酷和凉薄。
权御也在看她,视线落向她悬在半空的脚,圆润的指甲在灯下泛着光泽,透着淡淡的粉红,小脚趾调皮地翘着,脚丫子干净白皙。
脚下的晃动感又弱了些,雨水打在甲板玻璃上,滑下去,留下一道道细长的印子。
房间管家把煮好的咖啡分给众人,气氛逐渐温馨起来。
黎漾这会儿情绪稳定了许多,没再抓着汤骋的胳膊寻求安全感,池正郡道:“这雨今晚估计是不能停了,我看也别睡了,玩牌吧,省得胡思乱想。”
说着,吩咐权御的几个保镖去棋牌室搬桌椅过来。
十分钟后,私人甲板上支起了牌桌。
灯光锃亮,一层玻璃之外是海上的暴风夜,感觉很玄妙。
房间管家给众人准备宵夜。
“得有点彩头吧。”池正郡一面摸牌看牌,一边道:“不然没激情。”
权御沉默,惜字如金。
宁归晚脚掌隐隐作痛,也懒得说话。
黎漾很给面子地反问:“你想赌什么?先说好,我没钱啊,我现在刷的卡还是二表舅的呢。”
池正郡嘴角漾着笑,“结束时谁筹码最少,得答应筹码最多那人一个要求。”
见另外三人都看向自己,他又道:“怎么,没信心?”
权御和宁归晚没说话。
黎漾开口:“这算什么彩头?演武侠剧呢?”
话这么说,牌局已经开起来。
在英国时,谭溪喜欢打麻将,每个周末都要呼朋引伴玩上一下午,有时候三缺一,宁归晚就得被抓壮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