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也是这样,晴天霹雳、不敢相信,天塌下来一样,可后续发生的那些事,让她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天塌下来。
“会过去的。”宁归晚温柔地擦去谭溪脸上簌簌而下的泪水,“都会过去的。”
谭溪嘴唇颤抖片刻,捂着脸,蹲在人来人往的长街上,嚎啕大哭起来。
痛苦的悲声从指缝里溢出来,惊扰了纷纷路人。
哭声和汽车声融合到一起,宁归晚听得不禁动容,忽然响起手机铃声,宁归晚顿了片刻,缓缓吁出一口气,才掏出手机来。
看见号码,她怔愣了一会儿。
接听,那边传来权御低沉的嗓音:“要帮忙吗?”
宁归晚听了,像是有所感应,望向马路对面,那里,正停着一辆车,车窗降着,露出权御英俊的脸孔。
隔着人潮车流,静静地望着她。
宁归晚来时开了车,可眼下,车子还停在医院的停车场里,谭溪这个状态,她没法带着谭溪回去取车,有人帮忙,自然再好不过了。
“我送你回去吧。”宁归晚弯腰去扶谭溪,谭溪浑浑噩噩,被她带着走,权御坐去了副驾驶,将后座留给两个女孩。
车子重新上路,宁归晚看向前方的权御,“你怎么在这?”
权家大宅和瑞银集团都在城东,这里位处城西,也没听说权御在城西有房产,所以才有这么一问。
“路过。”权御一带而过,也没想深入回答。
宁归晚也不是追根究底的人,点点头,又将注意力放在谭溪身上。
倒是任勇,听了两人的一问一答,悄悄朝权御瞅了好几眼。
到了东陵小区,任勇照着宁归晚的指示,七拐八拐地将车子拐到谭溪住的那幢楼下,宁归晚道了别,带她上楼。
这套房子当时是宁归晚亲自看的,面积不大,但是户型很好,南北通透,谭溪
很喜欢,每天都把屋子收拾得干净整洁,但目下,房间略显凌乱,可见这几日谭溪心情多糟糕。
她和宋长峰要结婚了,双方父母见了,亲戚也都接到消息,她家里都知道她在大城市立足了,未婚夫年纪轻轻,已经当了总经理,前程似锦,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这样的事,任谁都无法平心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