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布一掀开,他看着江一柯轻轻勾了个笑,慢慢吐字,“水。”

江一柯慌忙用吸管插了水给他送过去,柏云轩低头足足喝了半杯,喝完抬头,眼睛盯着江一柯,眼里都是说不清的意味不明。

他缓慢抬手,轻轻覆上了江一柯的脸颊,手指摸上睫毛,江一柯闭眼让他摸,那双手从眼睛摸到了嘴唇。

“我好想你。”柏云轩小声说,他都怀疑对方听清了没。

江一柯趴在他另一边的肩上,哑着声儿说,“我对不起你。”

柏云轩鼻尖蹭着熟悉的滚烫温度,嗅到了一丝极其淡的木香味儿,心安了。

“你没错。”柏云轩感觉抱了个大狗狗,觉得心疼又好笑,手臂顺着他的脖颈上下搓着。

刀子扎下去有多疼江一柯也感受过,这种挪到柏云轩身上,他想想都受不住。手攥着对方肩膀不愿意放开,头一回那么手足无措。

“疼。”柏云轩吐了一个字。

江一柯快吓死了,抬头问,“哪儿疼?”

“肩膀。”柏云轩笑。

“想吃饭吗?”江一柯情绪整理好,坐在椅子上问他。

柏云轩都饿麻了,三天吊着葡萄糖和营养剂撑过来的,本来就瘦,估计三天又足足掉了有五六斤。

“想喝,橙汁。”柏云轩勾笑,下一秒又淡了,“哥,你回去,睡会儿,求你了。”

“去吧。”柏沉松真的是出现的神不知鬼不觉,总是突然冒出来,“人都求你了。”

江一柯是足足在医院待了三天没合眼,也不吃东西,神经绷得紧,再能熬也熬不住。柏沉松看着都怕,怕这人弦一松绷不住了。

“粱司机闲的发慌,等着送你回去呢。”柏沉松坐在椅子上,冲门口的粱峰瞄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