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股前所未有的灼烫流经四肢百骸,令他充溢着前所未有的前行动力。
——他早习惯了一
身落拓,寂寂无闻。
——也习惯了独自咀嚼艰辛,承受蔑然漠视。
——更习惯了内心漂泊无依,志向高悬空中,
如明月般皎洁,却也遥不可及。
唯独未曾习惯,得一如此情真意切、始终信他尊他的贤弟。
韩信如一樽泥塑般僵
在原地,久久纹丝不动。
唯有他心里清楚,那股隐而无形,却始终桎梏他、困缚他、苛责他的枷锁……
已被这纸
诏书所蕴含的贤弟那真诚心意、拳拳信任所融化,得了无痕迹。
韩信轻轻拭去眼角水光,微微一笑。
目已明,心
已定,路已清。
他垂眸放下诏书,将不久前还在贤弟手里的那枚将军印绶,慎之又慎地纳入襟中,妥善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