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真是不重名利的硬骨
头,早顺着脾气,甩袖离去了。
但他千里迢迢赶来,堪称孤注一掷,为的就是抓住时机、一鸣惊人,哪会愿意无功而
返?
遂唯有咽下这口气,老老实实地洗浴过后,更换上华美朝服,再入宫去。
然而楚帝显然有政务需理,足足让
娄敬在殿外恭敬等候了两个时辰,站得双腿酸痛,脖颈发僵,才召见之。
单是斟酌用词,就用了整整二个时辰,终于
给奉先的信写好的项羽很是满意。
召见娄敬时,心情仍是不错:“汝为何事而来?”
娄敬俯身一拜,敬问:“听
闻陛下招抚镇北军,想必是有意防范势头正盛的匈奴人罢!”
项羽淡淡道:“哦?”
见项羽不置可否,娄敬心里
稍紧,面上仍镇定道:“若陛下当真意在如此,臣下有数分拙见,不知陛下可愿一听。”
项羽漠然地“嗯”了一声。
娄敬暗松口气,将心一横,滔滔不绝道:“天下向来就无千日防贼的道理,陛下于马背上亲自冲锋陷阵,征伐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