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娄敬胡言乱语,居心叵测,轻则不听取,重则斥而逐出已是绰绰有余。
君王亲手击杀,
却称得上失态了。
即便在他听来,此说者其心确可诛,可由外人看着,却是帝王刚愎自用,一旦不顺心意,便要为帝
王所杀。
此事一旦宣扬出去,他日又哪儿还有说者肯向陛下提别的意见?
范增一番苦口婆心,可见项羽始终默然
,便知这番说辞,全然未被对方听到心里。
他既着急又无奈,退出殿后,望着通明灯火,空前想念起看似直来直去、
却足智多谋、还总能轻易谏动大王心思的奉先来了。
若奉先在,何至于此!
范增深深扼腕。
纵真迟了未能阻
止,面对陛下如此行事,以奉先那忠肝烈胆,必将上手猛揍——咳,武谏一番。
吕布哪里知晓,这偌大楚都里,除了
那闲得无事就爱琢磨些叫他冒白毛汗的情诗的憨帝外,连那范老头儿也没少念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