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太太披着一件衣服从屋里走了出来。“怎么了这是？”

奶娘撇了撇嘴。“亲家老太太，您这心可真大！儿子还在院子里喝酒您就睡着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家小姐只要进了您家的门您就可以想怎么就怎么了？”

“怎么会？我这不操办婚事累了吗？你是大利媳妇的奶娘吧？”

“嗯。”

“大利喝多了，你快扶他回屋吧。”

“我可扶不动。”

乔老太太笑了笑。“那就再叫一个婆子跟你一起扶。”

“你大儿子不是在这吗？”

乔老太太指了指新房。“大利媳妇是不是已经歇了？我看屋里灯都灭了。这要是我大儿子送你家姑爷回屋，那你家小姐是不是还得起来收拾得整整齐齐的？”

奶娘噎了一下。

刘秀丽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我闻不得酒味。他既然喝醉了，那就让他到别的屋里歇一晚吧。”

奶娘不赞成刘秀丽这么做，但她也不能当着乔老太太们说刘秀丽不对。

刘老头想说：这是什么话？哪有新婚夜不让新郎进门的？

乔老太太咬了咬牙。你不让进我偏要把他给你送进去。“老四媳妇，这不合规矩。老大，老四媳妇既然醒了，那你就把老四扶进去吧。”

“哎。”

“我不进屋。我要喝酒。我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