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戎瞥了瞥偷偷瞪了他一天的孟厌,逗人:“因为许教练的祖先在江边钓鱼的时候被一只扬子鳄咬了一口,他就变成了一只鳄鱼。”
孟厌愣住,“真的吗?那我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是被狼咬了吗?”
纪戎乐了,“不是,我唬你的,扬子鳄不会咬人。”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人类出现兽类第二性征,科学解释很多,至今没有定论。
“哼!”被欺骗的孟厌大为不满。
今天回家包饺子,纪戎手里满满当当拎的都是菜,孟厌自告奋勇要多提两桶牛奶。手酸了,他将装着牛奶的袋子甩到肩膀上,差点被惯性甩过去,逗得纪戎笑出声。
“小厌。”
两人正闹着,忽然被一声轻唤打断。
保养得宜的妇人打着伞站在小区门口,身旁是许久不见的孟然。
听说孟家出事后,孟然已经被首都最有权势的盛家退了婚。
笑容瞬间凝固,孟厌不由自主想往纪戎身后缩,不知想到什么,又握紧拳头跨步挡在纪戎身前。
无论是寻找证据还是向孟家发难,他都没有参与。
他一直被纪戎保护在身后。
可是,兔子容易心软,漂亮的叶怡最会说好话,孟然更是比他好看一百倍、讨喜一百倍。
莲华路的所有人都更喜欢孟然。
别人都无所谓,只有一个纪戎,他不想被比较。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然然吗,他小的时候你总陪他玩。”叶怡坚持要和孟厌单独聊聊。
孟厌忍下了想叫妈妈的冲动,低头不语。
原来多年养成的习惯也不难改。
他看了很多江雪君的视频,忽然觉得面前固执地叫了十多年却没被应过几次的人很是陌生。
除去为试探他知不知道钛矿的秘密、对他好过几天,他们并没有什么亲密相处的时光。
孟厌抬头看向叶怡,忽然自顾自地说,“我养小猫了。”
其实他想说的是,因为它太弱小,妈妈也不在身边,需要我的保护,所以我会仔细照顾它,给它最好的东西。
他还想问,我没有妈妈了,你骗去了我对亲人所有的期待,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保护我呢?
叶怡皱起眉。
一向没什么人能听懂孟厌讲话。
孟昭获被羁押后,孟家历年来的违法所得已经被尽数查封,不日封条就要贴到大门上了。
整个莲华路只剩下孟华和孟昭猷夫妇居住的东区还留着。
今天来是想打张亲情牌,劝孟厌不要再逼迫她们娘儿俩、也不要去法庭做证。
来之前叶怡就知道,她应该做出个和蔼可亲的样子,可她依旧没办法喜欢孟厌。即使不为家产,高傲惯了的叶夫人也很反感这样成天神神叨叨、一无是处的废物。
她全然忘了是谁将一个天真活泼的小男孩养得这样懦弱卑怯,是谁为了削弱孟厌的继承份额压制了他的基因等级、毁去了他的健康,是谁诬陷孟厌偷盗抹黑着他的形象、摧毁了他的个性,又是谁为了叫孟厌不再开口说实话打击着他的自信、否定了他的人格?
眼见孟厌一直心不在焉,只顾着对纪戎和孟然站定的方向探头探脑,叶怡试图蹲下,像以前那样向孟厌试好。
“小厌,你以为纪戎喜欢你吗?他不过是觉得你有钱,想拿你当借口图谋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