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厌又紧张又害羞又激动,还没动真格的,生理性的眼泪就簌簌往下掉。
“怎么这么爱哭啊。”好像听纪戎轻轻叹了口气,停了下来。
孟厌心里急了,他羞得说不出话来,只颤着腿根用脚去勾纪戎的腰,全然不知自己的举动有多大胆。
随着金属碰撞后清脆的咔嗒声,皮带扣解开。
他又抓着纪戎的衣领,仰着挂满泪痕的小脸,自以为很硬气,“你也要脱掉,都要脱掉。”
纪戎今日下了值,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赶了过来,此时脚上一双漆皮长靴,身上还是宿城军部那套板正硬挺的黑色暗纹军装,只脱了外面那件长风衣。
短短十多天未见,面容没什么变化,但整个人的气质变了许多,温润沉稳里多了些许雷厉强势。
养了太久,也忍了太久。以往次次的隔靴搔痒,无意于饮鸠撩拨,心里堆积的欲望早在层层加码中濒临决堤。
……
身下的人从硬气的几句回应,到软糯的哼唧,再到破碎的呜咽,最后说不出连贯的话来。
“不行了,不行…”孟厌语无伦次,伸着细弱的胳膊无力地推拒着。
“嗯,让纪医生检查一下。”纪戎面色严肃,装模作样掐了掐孟厌养了点肉出来的屁股,给出诊断结论,“还可以,没关系。”
他贴近小病人的耳朵,又将脖颈处的那片皮肤亲得愈发红,喘息声急促。
“哥哥抱抱,不弄了…”
“你亲亲我…”
“唔…”
孟厌不停试图转移走纪戎的注意力,谁知被单手抱起身后更是逃不开,躲不了,呼吸还被掠夺走了。
天色渐渐黑了,病房里没亮灯,只有走廊的白光塞进门缝。
……
隔日,孟厌下午才出了病房门,他得回宿城市政厅更新一下身份信息,再不走就又要来不及了。
“我有点感冒了。”孟厌和左寒道完别,开始给自己沙哑的嗓子和站不稳的姿势找借口,欲盖弥彰的意思很明显。
左寒不忍心戳穿,又实在没忍住翻出个白眼。
私立医院的隔音效果确实还行,可是这人脖子连着锁骨遍布着点点红,伸出来的手腕上也全是层层叠叠的指痕。
原本看见了自家alpha就跳着冲上去要亲亲抱抱的人,现在见了纪戎都是捂住屁股躲着走。
他又不傻。
纪戎在正经的病房里头和正经的病人聊正事,不知两人都说了些什么,等人一走,姚琛泽就沉着张俊脸不说话,认认真真生起了闷气。
“怎么啦?军政处出什么事了?”左寒给生活不能自理的姚少爷调低床位,难得贴心一回。
体内的排异反应过了,左寒的体能恢复得很快,这几天都是他在帮着照顾姚琛泽。
好伺候的病人扯着左寒的衣服下摆,可怜巴巴地撅了撅嘴。
以前呼风唤雨的alpha现在讨一个亲吻都困难。姚琛泽是在生自己的气。
他是如愿以偿搬到了左寒的病房里养病,可因为那天起得太急,站了太久,这些日子都只能躺着,治疗的药物里含不少安眠镇静的成分,他动不动就犯困。
什么头顶星星的海滩,什么草原落日下的车座,什么联盟最高的山顶,他连首都私立医院的病房都不行,成天想那些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
虽然纪戎确实是来跟他聊了几句正事,咨询了几个问题,什么宿城内线,什么姚青旧部,什么保守派候选人,姚琛泽捡他知道的问题回答了,眼睛全落在纪戎指节那几个清晰的牙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