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将信叠起来,又拆开了几封。
都是穆望秋写的随笔,有记录她喜欢长信侯的心境,有记录她有孕后的心情,有写思念亲人的心情。
还有一封里写了霍砚徵,她说,所有人都觉得霍砚徵是在和太子争帝位,唯有她知道,霍砚徵不是争帝位,他只是怕身为前朝公主的她作乱,想肃清前朝,满京城的人都说他用情至深,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不要了,她却清楚的知道,霍砚徵无情无心,就算是好言好语同你说了一句话,可能都带着算计。
穆陶陶看着信,想着那天亭子里,霍砚徵说他确实不喜欢穆望秋,可是原因却说不上来。
她问他,为何将她带入王府?他没有答。
原以为是因为穆望秋,但如今看不是,若她的母亲是前朝的公主,那她是前朝的郡主,身为摄政王的霍砚徵,还能有什么原因将她带入王府?
自是以宠爱的名义将她监视起来,放在身边,就算是有什么动作,也难逃他的眼睛。
今日她才明白,他不是说不上原因来,只是那原因无法宣之于口罢了。
也难怪了,如今小皇帝昏迷不醒,他是摄政王,理着朝政,这帝位早晚是会到他手中的,而她是前朝的郡主,他怎么可能会娶她呢?
还能让她离开,不要了她的命,已经是他仁慈了。
念及此处,穆陶陶感觉心口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良久缓不过来。
秋月看着她捂着胸口脸色惨白,急忙跑了过去,“郡主,您怎么了?”
她抓着秋月的手,眼泪一个接一个的落下,大口喘着气,许久才平缓过来。
她知道,她该彻底的放下了。
将信一一叠好放回盒子里锁上,将一切归回原位,抱着盒子离开了侯府。
由于在侯府逗留了许久,霍砚徵去了魏府,见她没在又去了客栈,见她没有回客栈又才来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