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正在替穆陶陶诊脉,霍砚徵已经安排人去接石邝入宫,去接的人才离开不到半炷香的功夫,石邝就已经到了章含宫了。
霍砚徵看着来得这么快的石邝,喜压过惊,只要有石邝在,那穆陶陶就不会有事。
他这么想着。
一众太医在后面眼睁睁的望着石邝诊脉开除药方后迅速的给穆陶陶扎针放血,又吩咐霍砚徵给穆陶陶用温酒揉手脚。
而平日里疾言厉色的摄政王,竟也不计较这人的使唤,亲自给永安郡主暖手暖脚,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位寂寂无名的大夫,还是因为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永安郡主。
或许,还是因为那是永安郡主吧。
傅太后赶到紫宸殿内,霍云谵不在塌前,并未见到什么醒来的霍云祁,反而看着霍云祁脖子上还未解的绳子。
她伸手轻轻的探了探,已无呼吸。
那一瞬间傅太后不知道自己是开心还是难过,在她的计划之内,霍云祁就是在今晚死,差不多也是在这个时辰,可是死在她手中,是她给了他生命,死在她手中也算是轮回。
可付莲说,那晚膳没有喂给霍云祁,又不是她亲手结束了他的生命。
她咬着牙,回头瞪着付莲:“是谁干的?”
付莲弓着身子,沉默着。
“是我!”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塌后传来,霍云谵缓缓的从后面走出来,他一脸笑意的望着傅太后不敢置信的神色,幽幽道:“母后为何这么惊讶?这难道不是你想做的吗?”
看着霍云谵那脸上的笑,听着他那话傅太后攥紧了手,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霍云祁,脑子嗡嗡作响。
“母后想杀了皇兄,嫁祸给摄政王,但又怕摄政王不会束手就擒,便绑了永安郡主!是与不是?”霍云谵的字字句句都精准的猜中了她的计划。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