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不怨没吭声。
他知道纪凭语有多招桃花。
他六年前就见识过。
他的追求者有些更是完美极了。
也正是因此,他不明白天生就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人为什么能看到他。
“可我都没有给他们机会,一点也没。”
纪凭语摊手,语气散漫却轻丨佻,像把钩子,轻而易举就将凉不怨的心头肉钓走:“我跟他们说我心上有个白月光,除非地球毁灭,不然装不下别人了。”
凉不怨的呼吸沉重几分:“想亲你。”
“不行。”纪凭语拒绝了:“离休息时间只有一个半小时了,我还想睡会儿。”
他说着就打了个哈欠:“昨晚开了个临时跨国会,睡了两个小时就赶飞机。”
他在飞机上和车上都睡不着,非得躺着才行,这点凉不怨是知道的。
于是凉不怨压下了被他浇灌着滋生了的妄念,哑着嗓子换了个要求:“我守着你。”
纪凭语:“?”
他心道这又是什么新毛病吗?
凉不怨从前也不这样啊。
纪凭语动了动唇,到底还是没有忍心拒绝:“随你。”
他拿了自带的一次性牙刷和杯子刷牙洗脸就上床了,这期间凉不怨全程盯着他,也不说话。
躺下后,纪凭语想起什么似的,把节目组刚刚拆麦时给他的手机开机了。
他看了眼,确认了没有什么工作上的突发状况后,就闭上了眼睛:“你别坐地上,开了空调,会着凉。”
正要坐地上的凉不怨顿了顿。
这么多年过去了,纪凭语骨子里照顾人的习惯完全没有变。
他顺从地起身搬了把椅子坐在纪凭语床边,静静地望着他。
大概是真的因为太困了,纪凭语睡眠质量也不差,所以他闭上眼没多久就睡熟了。
凉不怨还是等了会儿,轻轻地喊了声。
纪凭语睡得很熟,没有醒来,也没有应声。
他起身,凑近一点点,又用更小更轻地声音说:“想亲你。”
已经在梦里和周公下棋了的纪凭语当然没法理他。
于是凉不怨淡淡道:“默认了。”
话音落下时,一个吻,就这么不偏不倚地落在了纪凭语的唇上。
还是薄荷味的牙膏。
凉不怨望着纪凭语毫无所觉的睡颜想。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