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杰和小竹面面相觑。
“你要忙很久吗?”向杰小心翼翼地,“我给你留点儿饭。”
何亚宁起身,“不用,我下午在律所吃了点东西。”
“你是不是惹他生气了?”何亚宁合上房门,向杰和小竹不约而同地发问。
“我没有。”小竹率先否认,“爸爸以前不这样的。”
向杰纳了闷,他好像也没做错什么啊?至少何亚宁回到家到现在,一直都挺开心的。
男人心,海底针。向杰重重地叹了口气。
何亚宁一把将房门带上,整个人便贴着门板,仿佛被抽了脊椎似的,一点点瘫软着往下滑。他伸手试图解开衬衫的领口,可惜扣子系得很紧,他有些烦躁,使劲一扯,扣子崩掉了几颗。
何亚宁大张着嘴,狠狠地喘了两口气。
薄荷的香气淡了,何亚宁吸了吸鼻子。向杰凑近了说话的样子,仿佛还在眼前。何亚宁有些无力地挥了挥手,好像要把那股浓烈的薄荷香驱散似的,另一只手掌撑地,一使劲,勉强站起。
他艰难地挪到衣柜边,“吱呀”一声拉开,弯腰,从最深处拖出一只药箱。何亚宁半蹲在地上,之前的药已经吃完了,他得重新再开一瓶。
瓶盖旋得很紧,何亚宁指节泛青,“嘣”地一声,勉强旋开。
被alha信息素困扰的感觉并不好受,仿佛低血糖,眩晕,严重的时候更是坏了的电视一般眼冒金星。
何亚宁伸手扶了一扶柜子,好不容易稳住。他手腕一翻,把药片倒了出来。
红的,黄的,白的。
他数了数药片,就着圆几上的半杯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