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杰是没醉,但他确实也迷糊了一阵儿。
风一吹,他打了个哆嗦,脑子这才活泛了起来。
向杰,你在做什么?
你在跟你的雇主表白?
几个意思?
害怕被辞退,干脆卖身?
还是觊觎雇主美貌,不怀好意?
向杰一巴掌拍在自个儿脑门上,怪不得,怪不得以前蒋芳老说他蠢。以前他还不服气,现在他这哪叫蠢啊?简直就是智商喂了狗,脑子坑洼得跟原子弹试验场似的。
何亚宁第二天一早就去律所了。
小竹的姥姥来了一两次,帮何亚宁浇浇花,检查检查小竹的作业。何亚宁发消息来,说这几天都不用给他留饭。这下好了,彻底不见。
向杰手上还提着饭盒,咬了咬唇。
这样的冷漠与疏离,算是什么意思?还不如直接辞了他好。
向杰有时候想,干脆跟何亚宁说,爷不干了,爱谁谁吧。可又想起自己红口白牙地说了不愿意走,出尔反尔,最后面子上抹不开的还是他自己。
“那我先走了,谢谢。”向杰勉强冲姜助理笑了一笑,落寞走开。
何亚宁吃着楼下轻食餐厅送来的沙拉,圣女果简直就跟柠檬变异似的,酸得他一下皱紧了眉头。
他潦草地用叉子叉了几片菜叶,塞进嘴里嘎吱嘎吱地嚼着。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