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鸣拿了个纸杯,给何亚宁倒了水。又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搜罗来一张红色的塑料小板凳,踢到何亚宁脚边。
“你见过向杰?”何亚宁挪了挪位置,省得被烟熏到。
“谁?”连鸣愣了一下,但也迅速反应过来,“哦,那个吃软饭的。”
何亚宁没有马上纠正连鸣对向杰的评价,“你对他有点看法?”
“不是,”连鸣一下反应过来了,小心绕开何亚宁给他挖的坑,“老何,鄙人只是个小小的赤脚医生,我的看法重要么?”
说着,继续低头,给他的小炉子扇风点火。
小炉子里迸溅出一点儿火星,发出哔哔剥剥的细碎声响。何亚宁看着连鸣,“当然重要。我知道你看人很准的。”
突如其来的马屁让连鸣猝不及防。他仓促地笑了一声,停止了手上摇摆的蒲扇,“怎么了,你终于决定要辞退他了?”
何亚宁轻轻摇头,“他跟我表白了。”
连鸣手上的扇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前几天的事。”何亚宁看上去倒是坦然,抓起杯子喝了口水,“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你不会真傻到要跟这小子恋爱吧?”连鸣把扇子捡了起来,扑棱棱地扇得飞快,给自己降火。
何亚宁不置可否地看着他。
“我就说!这小子不是什么好货色!老何,咱也是阅尽千帆了啊,男人什么样咱还不知道吗?”连鸣苦口婆心,简直如同规劝自家闺女的老母亲,“小心被人骗财又骗色!”
何亚宁一只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你觉得他是骗子?”
“逗呢,老何,”连鸣一双眼瞪得溜圆,“你想想,一个alha,连份正经工作都找不着,去给人当保姆,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