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很聪明,虽然记忆已经接不上了,但他还是把脱口而出的问题咽了回去。
“你一直在这儿?”他换了个问题。
连鸣翘着二郎腿,“啊。我总得为病人负责吧。”
何亚宁捧着水杯,面色苍白地笑了笑,“一直是你在照顾我?”
说着,眼神不自觉地往别处瞟。连鸣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何亚宁在找谁,他当然知道。
“你饿了吗?要不要先喝点山药羹?”连鸣拿过放在旁边柜子上的保温杯,故作夸张道,“可香了。”
不等何亚宁回答,他又自顾自地将保温杯拧开,帮何亚宁盛了一小碗,直怼到何亚宁鼻尖底下,“来来来,尝尝。”
山药羹。磨成糊状的山药细屑,和着切成丝状的瘦肉。吃起来香,做起来却格外地烦人。
连鸣那小子,巴不得一日三餐吃外卖,根本不可能下厨做这种费时费力的饭菜。
也就只有他……
何亚宁端着碗,盯着羹汤,半天说不上话来。
“你倒是吃啊?”连鸣瞅见他半天不动,心也跟着被揪了起来,“哎哟,怎么回事啊?”
“没事。”何亚宁微笑着仰起脸,“这是你做的?难为你费心。”
“我……”连鸣哽咽住。
向杰倒是搬出去了,但心还在这里。一日三餐做了送过来,还顺带做了连鸣的份儿。
吃人家的,嘴软。连鸣对向杰有所不满,但美食当前,他也就不好意思再说向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