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向杰有点儿慌乱,手上的东西几乎抓不住,还是向涛伸手帮他扶了一扶。
“我来替葛峰。”向涛冲何亚宁点了点头,“小杰,这是你朋友?怎么不介绍一下?”
话虽是冲着向杰说的,但眼珠子却仍不错开,盯着何亚宁看。
好像长了一把小勾子,生生要把何亚宁的细枝末节都给带出来。
“我是他朋友,”何亚宁笑得很坦然,“刚好路过,带点东西,不成敬意。”
向涛又瞄了自家傻弟弟一眼,像是明白了什么,“先生怎么称呼?是做什么工作的?”
何亚宁对盘问并不介意。“鄙姓何,何亚宁。我是名律师。”
“哥,”向杰总算从呆若木鸡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人家只是顺道路过,还有别的事要忙……”
一边说着一边疯狂冲何亚宁使眼色,意思是我给你打掩护你快走。
“谢谢何律师,对我们家的事这么关心。”向涛礼貌而客气,“如果不着急的话,今天中午可否一起吃个午饭?虽然这里是穷乡僻壤,也没什么好招待的。”
何亚宁圆润地打了个太极,借口确实有要事要忙,又和向涛寒暄一阵,冲向杰回了个眼神,转身离去。
徒留下可怜的向杰同学汗流浃背地等待老哥的审讯。
何亚宁买的东西不少,满满当当提了两手。向涛看了老弟一眼,叹了口气,搭把手把东西接过去了。
沉默。没有裂痕的沉默。
有时候向杰觉得向涛自带一种令人窒息的气场。也不说话,就这么待着,周围的空气便凝住,形成一个严丝合缝的茧。
“我……”
“爸一会儿该擦身子了,你得帮忙。”向涛却率先抛出这么一句话来,“这事儿你先别跟任何人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