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这是一场自己太久没见到何亚宁而臆生的春秋大梦。
“我的烟掉了。”向杰笑着说。他弯下腰去,烟滚落到黑暗处,向杰的指尖探寻到阴影的边缘。
他看见那抹人影朝他走来,何亚宁在电话里的声音与现实交叠,向杰这才确定,那不是梦。
他看清了来人的脸。
“不冷吗?”何亚宁微笑着挂掉了电话,看着他说。
“我觉得好冷。”
那天晚上的活动,向杰缺席了好久。助理电话找到他的时候,向杰推说自己不舒服,接下来想回房间休息。
“啊?”助理紧张了,“你没事吧?要不要给你送药?”
“不用,”向杰一边看着正在摆弄行李的何亚宁,一边回复,“我有药。”
“专门从海市运过来的,”向杰一边说一边留意何亚宁的表情,“花了好多好多运费。”
助理嘟哝了一句小向哥你这什么药能这么重要,向杰笑嘻嘻地含混过去,叮嘱对方如果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千万别打扰他。
挂了电话,何亚宁笑着仰头,“你有药?”
“对。我生病了,坐立不安,食欲不振,”向杰开始诌胡话,“但是现在我的药来了。”
何亚宁抿唇,“希望我没有给你添麻烦。”
向杰知道,何亚宁在等自己说“不会”,说“你能来我很高兴”。
从海市到这里,需要坐四五个小时的飞机。因为酒店在郊区半山腰,所以可能还要换乘别的交通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