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一口,让陈寡认定了他喜欢喝豆花。
宁绥抬了抬自己的左手,撑在了桌子上托住自己的侧脸去看底下模糊不清的场景。
他晓得王婶的豆花摊就在这附近,也许就在他的视线里,但他瞧不清楚了。
他也知道那份豆花很甜很好喝,但他觉得没必要。
陈寡还在他耳边聒噪的念叨着他怎么不吃都要凉了云云,宁绥却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陈寡还想说点什么,但张了张口,就见宁绥掀了掀眼皮子。
陈寡一愣,就见宁绥咳了一声,随后他似乎是忍耐了一下,因为陈寡在自打见到他以后第二次看见他脸上有了别的神色——
他皱起了眉头,左手握成拳掩唇闷咳了几声。
“宁哥你感冒了?”陈寡不再念叨他:“我帮你把窗户关上。”
宁绥抬起自己缠满了提线的右手摆了摆,又是咳了几声后,依旧面无表情神色平淡的放下了自己的手。
一句解释都没有,更别说安慰和安抚。
陈寡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想劝又不敢。
只见宁绥坐了会儿后,视线终于落在了他身上,许是因为方才咳过,他的声音有些微哑:“不吃?”
还在纠结跟铁人似的宁哥怎么就突然咳嗽了的陈寡:“……啊?”
宁绥站起身来不再看他:“不吃就走。”
陈寡明白过来了:“吃吃吃!宁哥你等我一会儿!”
他坐下端起那碗凉透了的豆花飞速吃完,随后抹了抹嘴:“王婶家的豆花是真好吃……宁哥你不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