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绥冷着脸皱了一下眉。
活了大半年后,始终没什么事情能叫他一直去琢磨去想一件事,唯独遇上他,他好不容易死了的脑子和心全部都运转起来。
他总是抑制不住自己去多想他一点,无论任何事;总是抑制不住自己去多猜他一点,无论他愿不愿意说。
他知道自己不该生出这样的心思。
可再次见到周鹤,他却起了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左右他俩在世人眼中都已是死人,那是不是可以……
“公子。”
管家的声音打断了宁绥的思绪,他躬身示意:“请。”
宁绥收了自己所有的心思,没有关灵眼,直径踏了进去。
他还未见到人,就听见轻柔婉转的女声自屏风后头响起:“可是我昨日请了蔡公子入府热你不快了?今儿早早便离了席。我同你说过我毕竟是戏子,总不能打了这些老主顾的脸。他们哪个不知晓我卖艺不卖身,不过是同我说一说戏罢了。”
只见那玉素姑娘卸了妆,却还是穿着一袭戏服缓缓走出:“你这般容易吃味,那我岂不是日后连五伯、班主都见不得了?那只怕我日后只能做你那笼中的金丝……啊!”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疼痛生生止住。
因为宁绥手里的提线被他甩出手,虽只有一根,但这一根却牢牢地穿透了玉素姑娘的肩膀,将玉素姑娘钉在了墙面上。
宁绥半阖着眼眸冷冷瞧着她浑身的黑气还有同黑气交织的怨煞——
他在不久前见过这幅场景。
源于周鹤身上。
只是玉素身上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