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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就是如此。

他明明站在了所有人的头上,明明坐在世界的王座上,但却仍旧有无数的人愿意成为他身前替他挡下刀剑的尸骨。

宁绥曾无数次想过,也许他生来就是受万人景仰追捧的存在。

不像他,带着灾祸与死亡出生。

即便是太子,即便当初是宁朝唯一的皇子,他仍旧被人在私底下打下了不详的烙印。

“真不想去放河灯?”

周鹤温和的声音打断了宁绥沉沦的思绪,他轻轻笑了下,还是一派的柔和:“从前我都没带你去放过,你父皇带你去过么?”

宁绥:“没。”

他语气冷淡:“我没愿望。”

他的确没有什么想要的。

就算是有,宁绥也不会将自己的情绪寄托在那小小的河灯里头,更不会任由它在长河里漂泊。

他只相信他自己的力量。

再说他现如今还残存的一点念头不为世俗所容,他连触碰都不敢,更遑论成真。

“可我有。”周鹤十分自然的接口:“陪我?”

宁绥:“?”

大抵是周鹤说这话着实有些让人意外,宁绥多问了句:“你是小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