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绥看着周鹤,周鹤轻声说:“你若是不喜欢,可以拂了我的。”
他声音温沉:“别总自己憋着。”
总是这样。
宁绥垂下了眸子。
他总是这样,纵着他所有的、在别人眼里完全就是奇葩而又令人无法理解的毛病。
他不喜欢肢体接触,在无归山学偃术时,他便用提线、树枝指点他,还会告诉总是想要同他勾肩搭背的人,叫他们和他保持好距离,又不让宁绥被排斥、被异样的眼光注视。
他明明知晓有很多事他的确都不在意,可他却还是会问他的意见。
就好比他很喜欢吃鱼,但每次他命无归山的偶做饭时,总会问他想吃什么,要不要吃鱼。
后来回到宫里,宁绥曾想了许久他究竟是为何会对周鹤起那些不该有的妄念,他始终没有想明白。
他甚至还觉着自己许是魔怔了,离得远了便不会再有那些念头,可事实证明不是的。
而在今日,宁绥觉着自己好似明白了他为何会对周鹤有那样的想法。
他好像确确实实的找到了点光。
宁绥这一次没有再沉默着转头,也没有给周鹤递冷眼。
他平静的说:“无事。”
这倒叫周鹤顿了一下。
他意外的扬了扬眉,看着宁绥转过头去面无表情的往前走,心里到底还是松了口气。
放松的同时,周鹤又窥到了点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