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绥没接话,周鹤也有自己的思绪,两人安静了一路,行至岳州一处角落。
此地偏郊外,再多走几步便到了城门可以直接出城了。
但这地方并不混乱,相反还有点隐士的清净。
还不等周鹤起卦算位,宁绥的视线便落在了一旁幽暗的巷子里头:“在那。”
不是邪气,他也没有开灵眼,看不见黑气。
只是他深入骨髓的那点作呕的黏着感在不断叫嚣。
他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提醒他往那看。
更令他厌恶的是在这无尽的恨意中他能清晰的察觉到一点久别重逢的感觉。
因为对方在他的身体里面,
因为对方同他的灵魂交融,
早在他出生那一刻,因为他的先阴之体,也因为对方的先阴之体——
他们共用着一个躯体。
以宁绥为主导,成为了一个活不过十八岁、天生便是玄师,一个令人害怕恐惧的恶鬼。
周鹤握住了他的手。
一如既往的压在了他错乱的提线上。
他没有多说什么,但力量的的确确传达到了宁绥这,叫宁绥略微清明了几分。
他想至少这一次他同他不是在他的精神海里相见,也不是用着一样的声音自我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