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绥听不清楚。
为了避免天雷会劈到旁人,他们离他都很远。
宁绥又主动停下了自己体内的灵力运转,更加听不真切了。
他晓得他等不到鱼汤面了。
不过这也无所谓。
左右他对鱼汤面也没有什么执念。
他只是想见给他做了十三年鱼汤面的那人。
他已然两年没有听见他的消息、瞧见过他了。
可他晓得他这个愿望大抵是不会实现的。
无归就像是天上的浮云,是真正游历在山间的闲云野鹤,无人能令他驻足。
宁绥想。
他所有的好不过因为他是他的徒弟。
他离开无归山的那一刻,便代表着他们之间那有些模糊的师徒情也彻底变得冷冰冰了。
在他体内的灵力停止运转时,天便像是有所察觉一般瞬间风云万变。
原本清朗的天空翻滚起了乌云,厚重的几乎要将所有的光明遮掩。
宁绥听见自己身体里的另一个声音说:“你打算和我同归于尽?”
“你才十八岁……你就非要做这么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