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周鹤并不急。
他愿意慢慢的、花费精力与时间去一点点引导宁绥,将宁绥从一个又一个的死结中带出来。
宁绥还想回京城陪伴他父皇走完剩下的光阴,他便陪着。
宁绥要想继位做皇帝,他就同他一起待在皇宫。
周鹤可以陪他做任何事,一直陪伴到他自己愿意去接受、愿意去戳破他们之间这层已经十分透明的薄膜。
他们有的是时间。
左右他已经将自己的命分给他了。
他死了,宁绥还能活下去。
宁绥死了,他便会同宁绥一起消失。
周鹤将所有的纸张和信封全部收好放在一旁:“走吧。”
他站起身来朝宁绥伸手,宁绥看了眼,没有握住他的手,只是自己撑着门槛站了起来:“他呢?”
纵使猜到了宁绥会问,周鹤还是不免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微笑。
他对他家宁宁生命中会出现另一个人感到十分的不满和厌恶。
即便他知晓宁绥对他是仇恨,他还是会不爽。
这点情绪发酵到周鹤后悔放了邬篦离开,他就该直接将邬篦摁死在邬篦的阵法里,然后等待着宁绥醒来,他让宁绥去看,指着邬篦说他死了所以你以后再也不要念叨他记挂他了。
只看他一个。
只想他一个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