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绥也不急,直径上了楼回房。
他们走的并不快,等他进屋子里头的时候,天已经渐渐昏暗了下来。
夕阳的余晖洒在窗户和软塌上,外头并没有人收摊。
宁绥看了下,这才想起今儿十五,是没有宵禁的。
这日于百姓而言是庆典,但于玄师来说可就忙了。
因为宵禁解除,全城的玄师都要出动站岗,避免邪祟作乱。
宁绥生前也守过,但今日他并不打算履行玄师的职责。
倒不是怕岳州玄门负责人能瞧出他是邪祟来,以他的本事,怕是要京城那几个老家伙才能面前窥到一点黑气。
只是他有自己想做的事情要做。
宁绥掏出了那块玉还有刻刀,头一次点了屋内的烛火。
这玉其实不算很好,宁绥见过无数比这还要好的玉。
但宁绥觉得这块玉的意义不太一样。
宁绥低头用刻刀削出一片棱角。
其实比起用提线雕刻,他更擅长用刻刀,只是他总是嫌麻烦,便很少动手。
刻刀雕刻出来的东西,多数更用心,也更细致。
宁绥借着温暖的烛火才雕了个大概出来,房门就被周鹤推开。
周鹤身上带了点外头的寒意,但很快就被他的体温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