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看着他,忽地明白了他的潜台词。
宁宁的确不好猜,但那得看是谁猜。
周鹤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心里升起的那点暴虐的残忍顿时烟消云散。
像是一块怎么都不散热的铁,被宁绥轻轻一吹,就好了。
在想什么呢。
周鹤重新将那些锁进骨子里。
他怎么可以让他怕他。
周鹤不再倚着窗户,他站起身来凑近宁绥,低笑着问了句:“真不打算喊我一声哥哥?”
始终无法明白周鹤的跳跃性的宁绥:“……”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直接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将满是提线的手展露在空气中。
周鹤却不怕他,不过还是点到为止,遗憾的摊手:“明儿启程离开?”
宁绥放下了自己的手:“嗯。”
他扭头重新坐回软塌上,并没有注意到周鹤的视线在他落下的衣袖上停顿了一下。
他总有一日会叫宁绥不再用这样的方式亮出他并不锋利的爪子的。
周鹤心情极好的去帮他收拾桌子。
小朋友特别容易养成习惯。
临行前,周鹤还是点了一桌子的鱼,不过这回周鹤记着叫上陈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