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宁哥的确没有喊过一句师父。
他想问,又不敢问,故而只能默默的跟在了宁绥身后。
宁绥一路快行,无视了一路的问好声,直往后头走。
待得他们行至后山时,陈寡瞧见眼前的一幕,瞬间缩起自己的脑袋,而他也果不其然的感觉到了宁绥身上的冷意。
只见周鹤站在不远处,掌心抵着一人的额头,明显是推拒那人的姿态。
那人瞧着不大,像是个少年,生的白净漂亮,一双桃花眼泪汪汪的,正扑腾着像是想要往周鹤身上扑。
他甚至嘴里还糯糯的喊着:“呜呜道长哥……”
宁绥的提线在他喊出那个称呼的一瞬间直径破空飞来,甚至都不等那少年把剩下那个字给说完。
那纤细锋利的提线带着劲风和杀意,还有主人的寒冷一道降临,直接从周鹤的掌心飞过,若不是少年反应快,提线怕是要直接穿透他的脑袋。
他瞧不清周鹤的神色,并不晓得周鹤是带着笑去看那个孺软的少年,还是无奈亦或者是宠溺。
左右他没见过周鹤的冷脸,即便是在无归山他惹着周鹤,周鹤也最多就只是不说话。
但无论是他见过的什么样的周鹤,宁绥都无法容忍。
周鹤没动,任由宁绥的提线擦破了他的掌心,渗出了点殷红。
也就擦破了皮,血渗出来的那一瞬便又凝结了。
宁绥一跃而上,右手所有的提线一道飞出,直直的冲着那少年而去。
只见那少年往后一仰一跃,身姿矫健的避开了,但衣袍还是不免被划破。
他堪堪躲过第一波提线,一抬头就看见第二波,只能一边怒骂着一边躲开:“你谁啊?!有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