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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垂眸思索着目前有的线索,企图将他们串联起来,就听周鹤笑着接了句:“不过现在有了。”

宁绥:“……”

他冷冷抬眸扫了周鹤一眼。

周鹤到底还是没忍住,空着的那只手覆在他的后脑勺上,宽大的手掌轻而易举的包住了他整个后脑,他低头轻轻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动作温柔而又虔诚。

这种不带任何情色欲望的吻由他来做,宁绥怎么都无法拒绝。

他只能蜷曲了自己的手指紧绷着提线一言不发。

周鹤的掌心扫过他的后颈落在他的手上,将他缩水了大半的手捏在自己的手里:“别老是祸祸自己。”

他慢慢的抚着他的手走在清冷无人的街道上:“也别总是这么狠。我会心疼的。”

周鹤的视线落在他又多了不少淤痕的右手上,低头捧着他的手轻轻用自己的唇摩挲他手上的淤痕,惹得宁绥无意识的皱起了眉。

周鹤的唇柔软湿润,如火一般炽热滚烫。

宁绥天生的左撇子,右手除了操纵提线以外,便不会再用上。

再加上为了保持手指对提线的敏感度,宁绥一直有注意非战斗时保护自己的双手,故而他的右手就算再如何布满伤痕,那也是属于偃师的手。

周鹤温热的鼻息和灼热的吻落下来,挠的宁绥不由得想起他被抵在神台那的那个吻。

这令他几乎是下意识的顶了一下自己嘴角的伤口。

他在这时才终于明白那日在岳州福来客栈时,他看着周鹤就着他的手咬下那个白白的月团时,身体里究竟有什么在躁动。

这让从未想过情事的宁绥更加沉默。

当年他起的那一点妄念不过也只是想让周鹤捧着他的手轻轻的替他吹一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