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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套刻刀……

宁绥垂了垂眸,遮住了眼里的冰冷。

周鹤是没提过,但每次无虞来瞧见那套刻刀就总会沉默不语。

宁绥不是傻子,当然能够猜到那是邬篦送给周鹤的。

学偃术,师父送徒弟刻刀,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宁绥心里就是有一根刺横着。

不是因为他与邬篦的仇恨。

只是他一想到有人比他陪伴周鹤更长的时间,比他更了解周鹤,他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哪怕他知道自己其实与周鹤没有相处很久。

至少在周鹤那漫长的生命里真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

可对于宁绥来说,这就已经是他的全部了。

宁绥打开摆放在地上的大箱子,里头躺着一截快有他两个那么高、两个那么宽的木头。

这木头通体呈现黑色,纹理却是白的,一打开,里头的寒气便冒了出来。

这便是雪峰乌金木了。

如若不是以灵力裹着刻刀,再以此木认得主的血为染,寻常人是没法在这上头留下痕迹的。

当年周鹤往北边跑,费了大半个月的功夫,也就寻了两块回来,全给宁绥滴血认主了。

据无虞所言,即便是周鹤,都没用上这么好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