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的声音,她听了好几年,几乎不可能认错。

顾怀。

本该好好在画室待着的他,怎么突然出现在那里。

顾怀并没有说多久,很快另一个人打断他:“别说了,没事我走了。”

……

温眠的脑海里好像有根弦崩掉,很多散落的信息在此刻串联在一起。

为什么钟远会突然出现,为什么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突然就对他情根深种,为什么他看她时,眼里的情绪像海一样浓厚。

她过去究竟做了什么。

她究竟错过了什么。

有脚步声迟疑地在她面前停下。

温眠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泪流满面地看着钟远。

当事实摊开在眼前,所有的深情变成一把凌厉的剑。

所有的争吵还未出口,情绪剧烈起伏的温眠受不住脑海中的眩晕,整个人猛得往前栽。钟远吓了一跳,大步向前,堪堪接住倒下的温眠。

“眠眠,眠眠。”他急得不行。

“晕……”温眠迷迷糊糊说了个字,之后意识便漂浮不定,时而眩晕,时而清醒。她感受到钟远背着她朝校外跑去,隐隐有一道脚步声跟了过来,焦急问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