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的人生动的表情,宋致行放了一百个心。瞧着还能再闹腾三天三夜,不像是生病了。也不知道她忽然发什么神经,浑身颤抖干嘛。
不想还好,一想,宋致行也有点想颤抖的感觉了。
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盒牛奶,也不倒出来加热喝,直接插了吸管,小嘴粉嫩带红,牙齿咬着吸管就算了,露出来的牛奶,也舍不得般伸舌舔掉了。
昨晚的梦靥又在他冷静的大脑里重演,把冰天雪地搅了一个地覆天翻,只剩下没缘由的恼人羞的热来。
宋致行这么大岁数了,也不至于是头一回做那方面的梦了。可是有清清楚楚的对象,在梦里能把脸上的分毫都看清,把对方的明媚狡黠与性感都记住的,也只有昨夜那一次了。
该怎么去说呢?这滋味既美妙,又十分折磨人,还能让宋致行连连唾弃自己。怎么还能对一个小萝卜头动心呢?又矮又瘦的,像是没发育好的可怜白萝卜头。
“学长?”宋小巧有些担心地喊道。怎么还拿着三明治不吃呢?那鸡蛋都快滑出面包片掉下来了。难道他今早上做饭滑铁卢,做得太难吃了?“想什么呢,学长?”
宋致行哪里好意思说,想你。于是正了脸色,十分坦荡地咬了一口自制三明治,给出答复,“想题。”
要是宋小巧知道了他这一番来回的心理纠葛,一定会唾弃他,并大骂闷骚。换做是郭齐,则会把这句话翻译成一句土味情话来。
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难解的题目,所以我在想你。
偏偏宋致行一没这意思,二没这话术,三也根本没搞清楚自己到底想干什么。这对他来说真的蛮新奇的,他从小就是那种目标明确的小孩,跟家里大吵,也是为了走上学数学的道路。在数学的世界里,有确定解的人生,让他着迷。
宋小巧空腹喝了半天牛奶,想起来这样不好,终于停手,放弃折腾自己的胃了。她脑袋里还有一些醉酒后的疼,她皱了皱眉。
“学长,我怎么睡在沙发啊?”
宋致行瞥了她一眼,“不然你还想睡哪?”
“那我房间那不是有床吗?”宋小巧被这问题问得有些慌,“睡沙发好难受噢。”她肩膀还疼着,摔着的屁股也还疼着,越想越委屈,瘪了瘪嘴。
宋致行就受不了她这副表情,偏过头去,起身打算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