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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一个人连骨气都丢了,毫无上进心,这才是真正的贫穷,也是真正的灾难。

道理他全都知道,这些年他也是这样要求自己,他一直觉得自己过得很好、很开心,也很知足。

可是,那个叫作叶佩渝的男生——他从童英中学女同学口中听说的名字,那个安歌每次看到都会笑的叶佩渝,就是安歌的同学,还是很要好、形影不离的同学。

他很羡慕这个身份。

他觉得,安歌一定不会认为叶佩渝丢人。

他有些失落地摇头:“我不是他的同学。”

“那你是?你还在上学吗?”那人有耐心地问。

严言刚要说实话,忽然想到刚刚安歌的话,现在坏人很多,不能轻易说真话。再说,这人他又不认识,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的确没资格问他的事啊。

严言朝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人眉毛不动声色地挑了挑,换了话题,再问:“安歌是在哪所学校念书?”

严言心中不喜,这人为什么又要打听安歌的事?

严言只是老实,也只在安歌面前心甘情愿的傻,从不是真正的没脑子,他反问:“你都送他回来了,会不知道他在哪所学校念书吗?”

那人笑:“我是不知道,我一个弟弟和他是朋友,我顺路帮忙送他回来。觉得他很不错,挺可爱的。我在这里等人,瞧见你了,你们俩看似挺熟的,顺嘴问一句。”

严言皱眉,这位先生说得很清楚,就连为何还在这里都暗暗解释了,听起来一点问题也没有,可他下意识便觉得此人不是好人。

那人见他不说话,又问:“这樱桃是安歌给你的?”

“嗯……”严言的手缩了缩,“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