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呆子开门的声音,他想到呆子那身短打衣服,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家里还是很冷的,尤其这几天在降温,室内好一点,也不过四、五度这样的温度。
他在想,要不要叫住严言,一起睡算了,反正两床被子呢。这又不是缪柏言了,他怕啥?可是……他这一犹豫,严言已经打开了门,严言迈出了脚,刚要将门再关上。书房的门响,妈妈问:“严言?怎么了?”
“呃,阿姨,我倒点水喝。”严言小声说。
“喝了水,快点睡啊。”
“好,好。”严言只好去倒了杯水,安妈妈的目光下,他硬撑着又回来了。
他刚关好卧室的门,水杯还拿在手里,回身一看,安歌瞪着他看。
严言着急:“我,我再等等!”
“你是猪吗!”
“啊?”
安歌翻坐起来,下巴一抬:“我要喝水……”
“好好好……”严言将杯子送上前,安歌的胳膊还缩在被子里没有拿出来,严言没有想太多,直接将杯子递到安歌嘴边,喂他喝水。安歌本要抽出的手顿了顿,瞄了严言一眼,低头乖乖把水喝了。喝了几口,安歌缩回下巴,往后靠在床头。全身被子裹住,只留一张脸。
冰雪一样,好看到令人发慌。
严言看了眼不敢再看了,放下杯子,打算缩到房间角落里继续等。
安歌斜他一眼,说:“我想踹你……”
“啊?”
安歌蹬了蹬脚,将脚底的另一床被子踢乱,严言却还没懂,还要走。
安歌生气,更用力地蹬了一脚,被子更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