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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是全副武装,好在冬天,阳光又足,裹得只剩俩眼睛,还戴墨镜,也没人觉得你奇怪。他将手伸进严言的口袋里,严言高兴地回头看他笑。安歌翻了白眼,抱怨道:“你成天这么傻,可怎么办啊?”

严言不语,乐滋滋地,空着的那只手也伸进口袋,紧紧握住安歌的手。

他们俩一看就是男孩子,进墓园时,看门的大爷还好奇地看了他们几眼,似乎很受冲击。严言还冲大爷笑着拜年,安歌戴着口罩,也要笑死了。不过他喜欢这样,他们俩,坦坦荡荡,都没什么好怕的!

严言母亲的墓碑上有黑白照片,很漂亮,严言长得和妈妈有七八分相似。严言忙活完,安歌也给严言的妈妈磕了三个头,严言兴奋得眼睛都亮了,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歌轻声道:“笨蛋……”

严言憨笑。

安歌回身朝墓碑道:“阿姨,你看看,以后别让严言这么老实了,要被人欺负的。”

严言乐呵呵道:“我只对你老实,也只给你欺负。”

安歌的口罩里,脸有些烫,听听!如今是越来越说话了!这么会说话,是跟学的?安歌瞥他一眼,看在还在阿姨墓前的份上,也没有打他。两人出了墓园,安歌就用手锤他的后背:“让你成天不学好,乱说话!”

严言笑着也不躲,安歌打得更来劲,两人在小道上追着闹来闹去。最后安歌扒住严言的肩膀,往上一蹿,直接跳到严言的背上。严言牢牢抱住他的双腿,回头笑看他,安歌悄悄揭了口罩,在他嘴巴上“吧唧”响亮地亲了一口。

再火速戴上口罩,手指伸向前方:“回家!”

严言将安歌的腿搂得更紧,后背挺直,突然奔跑起来,安歌高兴地“哈哈”直笑,围巾被风吹起,为他们跳舞。安歌的笑声传出好远好远,直到他们俩的身影在小道上消失。

大年初六“上班”之前,安歌余下的时间也就可了劲地休息,天天闷在家里不愿出门,严言陪他搭乐高,给他做好吃的,妈妈就在一旁笑着看他们打闹。趁妈妈不注意时,两人就偷偷亲一口,时间过得飞快。

严言是2月20号的生日,今年恰好是大年初五,过完严言的生日,安歌就要走了。

这几天,安歌休息得很是心无旁骛,只有大年初四出门和明雁玩了半天。

可也是这半天,安歌听到了个很了不得的消息。